龙哥的新风扇

尸系作者,不定期诈尸……

【生豆】浮生有你,余生若你(六)

    洗完澡,换好衣服,冯豆子就趁着罗浮生不注意一溜烟跑了个没影,虽然罗浮生也因为刚刚的事情有些不自在,但对于冯豆子这么明显的躲着他的行为还是觉得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但这有头没尾的事,还是导致罗浮生一晚都没怎么睡好。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白光,他揉了揉带着乌青的眼睛,反正睡不着,所以干脆一大早就起床去洪帮了。但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明显,不是失手把货物打翻,就是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发呆,时不时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,吓得各个小弟们手脚都麻利了不少。到最后罗诚都看不下去了。他在一群人感激的目光下,大胆走了上去,拽了拽低着头看着一箱货物发呆的罗浮生,仗着自己皮厚不怕打,直球说道:“大哥你要是不想待着这就走呗,反正少了你一个又不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... ...嘿,我发现你这小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啊。”

    罗诚装作害怕的抱住自己往后退了退,成功的收到了罗浮生的白眼一个。

    罗浮生也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好,继续呆在这只会被罗诚这个小弟笑话。于是就接受了罗诚的建议,当众翘班,离开了洪帮码头。

    站在大街上,罗浮生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,但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听戏,于是就顺带着想到了昨晚的姑娘,就兴致勃勃的跑到隆福戏院,看到的却是一个紧闭的大门。

    正巧,这时隆福戏院的老板走了出来,罗浮生就上前询问了一下那个戏班子的情况。

    “哦,您说那个戏班子啊。”老板疲惫的摇了摇头,“也是他们命不好,昨晚九月红就因受到惊吓引发旧病去世了。他们又在这得罪了人,所以江东他们是待不下去了。今天他们就收拾收拾,准备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罗浮生听罢只觉得可惜,那女孩的功底不比九月红差,要是能好好在江东发展,迟早有一天能够红遍全国。

    和戏院老板告辞,罗浮生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晃,美高美他是不想去的,指不定会遇到冯豆子呢,他现在心里还是有些乱,只要看到冯豆子的脸,他就觉得全身都好像不属于他的一样,他需要时间去梳理好这段感情。

    人潮熙攘中,一个人看见漫散的罗浮生眼睛一亮,几步走了上去,想伸手抓住他,却又觉得这么做好像有点失礼,于是无力垂下伸出去的手,只是轻轻的问了句:“你是... ...罗浮生吗?”

 

    冯豆子像往常一样日上三竿才起了床,他洗漱穿戴完毕之后,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,确定罗浮生已经出门了之后,才放心的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随意的在路边摊买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,就走进了医馆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的事情,冯豆子只要稍微想想就觉得自己脸上开始不正常的发热,作为一个健全的成年人,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是什么情感,但是感性上接受了,不代表理性上可以接受,作为一个喜欢了妹子二十几年的纯正直男,他很干脆的怂了,并且另辟蹊径为自己找其他奇葩的借口来逃避。比如他开始怀疑自己心脏是不是有问题,毕竟偶尔堵堵就算了,突然跳动的那么快那一定不正常。

    像是为了得到旁人的证明,好让他自己安心。他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症状跟主治医师添油加醋的讲了讲,说到后来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救了。

    “你先别害怕,先冷静下来。你刚刚说的那个情况是什么情景下出现的?”

    “诶?”冯豆子傻眼的看着医生,“这,这还要说,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主治医师满脸问号,不是很明白他问发病环境有什么不太好的。

    从一开始嘴皮子就不停地突突着自己“病情”的冯豆子扭捏了起来,含糊的说着:“就是,知道他青梅竹马的时候有点堵,然后,就是,那个他突然,抱,抱住我的时候... ...那个我... ...”

    主治医师伸手制止了冯豆子继续说下去,并把自己刚刚写在病历单上的那页纸撕了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,然后不客气的把病历单甩给了冯豆子,并附上冷冷的一句“要秀恩爱回家找熟人秀去!”

    这一系列的操作整的冯豆子有点懵,但他可是花了钱来看病的啊,再说哪有这么对待病人的啊。回过神的冯豆子瞬间就炸了。

    “唉不是,你这人讲不讲医德啊?我都病成这样了,你还这态度!”

    “看来确实病的不清,但你挂错科了,你应该去挂脑科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这破医生是想去挂外科了是吧?!”

    冯豆子忐忑不安的进去,骂骂咧咧的出来,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去看病,结果差点被气出一身病来。

    街道上的人群来来往往,吵吵闹闹的环境奇异的让冯豆子渐渐冷静了下来,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昨晚那剧烈的跳动仿佛现在都还能感受得到。

    他冯豆子身为他们老冯家的一根独苗苗,从小就被父亲和姐姐们灌输将来要继承冯家,传承冯家的思想,一时间告诉他他可能喜欢上了一个同性,这让他怎么可能接受。

    越想越糟心的冯豆子决定去找找洪帮那群小弟们的不舒心,可是刚没走多远,他的面前就被一帮人围住了。

    “哟,这是要去哪啊?要不要我捎你一程?”

 

 

    耳边似乎隐约有水滴滴落的声音,一滴一滴,缓慢的一下一下坠落在地面,也敲打在冯豆子尚且混乱的心上。周围似乎封闭了起来,没有风声,没有树叶彼此摩挲的声响。除了有规律的落下的水滴,整个空间就只有冯豆子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冯豆子意识慢慢恢复清醒,面对这让人不安的黑暗和让人颤栗的寂静,一动都不敢动。

    他感觉得到自己正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,眼前和嘴里没有任何布料的阻碍,双手和双脚也没有被绳子捆着。他心里渐渐开始有些疑惑,这些绑匪也太不谨慎了吧?就这么放心给他灌的迷药的功效?

    他耐心的等了一小会,确认自己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呼吸声和走动的脚步声,整个空间真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后,小心翼翼地张开眼睛,眼前的景色确是一片透不过丝毫光亮的黑暗。他耐心的睁着眼等了一会,然后开始慌了。

    眼前的黑暗像是牢牢地刻在他的眼球上,不管他怎么挣扎,视线里的景色还是没有点进丝毫的光亮。

    他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,这样反复好几次,眼前却还是没有出现任何景物的身影。

    内心的慌张让冯豆子顾不上周围是否安全,他费力的撑地站起,踉踉跄跄的往前面走了几步,脚边好像有个阻碍物,冯豆子的脚抬得太低,没能跨过它,狠狠地被绊倒摔在了地上,头在惯性下用力地砸向了地面,发出震耳的响声,遂即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冯豆子的意识短暂性的晕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咬紧牙,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哀嚎。万一,万一那些混蛋就在边上呢?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笑话,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丑态,被别人拿去作为嘲笑罗浮生的笑资,他不想成为罗浮生的一个污点。

    他其实真的很怕疼啊,他一直以为被姐姐用鞋子抽屁股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最大疼痛了,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再忍受下去。

    冯豆子心里不由得浮现出罗浮生那张带着痞笑的脸,他是那么的桀骜不驯,那么的意气风发,他只适合呆在所有人的顶端,享受着他人对他的畏惧,敬仰,钦佩。跌入尘泥,狼狈不堪什么的,和他一点也不配啊。所以为了他,冯豆子感觉自己可以再坚持一小下。

    “所以那个混蛋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来接本大爷啊,小心大爷我撂挑子不干了。”

    冯豆子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小声抱怨着,说话的语气里却忍不住带了些许的哭腔。他强行振作下来,小心的摸了摸自己头,但由于眼睛看不见东西,所以手上的动作有失准头,不小心摸到了破了的地方,立马就疼的咬牙切齿,倒吸了好几口凉气。他用大拇指搓了搓刚刚摸到伤口的四指,感觉到上面有些粘稠的液体。他皱了皱眉,是血,顿时心下有些发慌。毕竟在这种荒郊野岭,受了伤就意味着活着回去的概率少了几分。

    他深吸几口气,让自己的内心镇静下来,试探着慢慢站起身,摸索着一步一步向前小心的向前方挪动。

    他本能的伸出双手向未知的前方探着,一直没能摸到实物的感觉让冯豆子心里紧张的绷紧了弦。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,他的手终于摸到了墙壁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中屏住的呼吸在此刻重新顺利的汲取到了空气,让冯豆子因为缺氧而暂时罢工的大脑重新开始了运作。

    虽说自己在黑暗中感受到的时间流逝可能不够准确,但冯豆子不觉得绑架自己的那些人,会好心到让自己的人质随意走动的地步。所以极大地可能就是他身边是真的没有人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点的冯豆子感觉自己心里轻松了许多,被冷汗沾湿的衣服在刮来的冷风下带来一阵凉意,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。他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双臂,然后头脑闪过一丝灵光。

    既然有风,那就代表着有出口可以通向外界。

    冯豆子的心里生出了一丝希望,他扶着墙,加快了步伐,朝着风口处移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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